昆城，邮电局。
刘局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。
“请进。”
门一开，刘局长愣了一下。
又是那个红花瓣公司的任飞，但这次，他身边跟了个气场十足的家伙，正是前段时间在沪市招标会上语惊四座的陈向东。
“刘局，又来打扰您了。”陈向东满脸笑容，自来熟地坐到了沙发上。
刘局长有些警剔：“陈总，你们的‘服务战略’我很佩服，但是，我们昆城剩下的项目，已经和nec签了意向合同……”
“刘局，我今天不是来跟您谈服务的。”陈向东摆了摆手。
“我们是来给您送礼的。”
他从包里拿出一块盖着红布的板子，放在茶几上。
“这是我们最新研发的hjd-02型交换机的内核处理板。”
陈向东猛地掀开红布，露出了上面那颗小巧的“蜂鸟一号”芯片。
“我知道，你们现在用的那三千门红花瓣hjd-01，运行稳定，服务也到位。但它有个小毛病——费电。”
刘局长点了点头，这是事实。
机房为了给那几台设备降温，电费开销确实不小。
“我们红花瓣，讲究人。自己家的孩子有毛病，我们认。”陈向东慷慨激昂地说道，“所以，我们决定，免费！为贵局正在使用的三千门设备，更换全新的hjd-02内核！”
“一分钱不要！就当是我们技术升级，给老客户的福利！”
刘局长懵了。
还有这种好事？天上掉馅饼？
“陈总，这……”
“刘局，您别怀疑。”任飞在旁边补充道，“我们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。希望您允许我们在更换前后的设备上，各安装一个独立的电度表。让数据说话。”
半天后，昆城邮电局的机房里，周毅和王涛两位工程师，熟练地完成了内核板的更换。
当hjd-02激活的那一刻，机房里那台为老设备准备的大功率空调，仿佛都觉得无聊，自动降低了运转频率。
所有人都围在两块飞速转动的电度表前。
一块代表老设备，数字跳得飞快。
另一块代表新设备，数字慢悠悠地爬着。
一个小时后，结果出来了。
技术员小王看着记录本，结结巴巴地汇报：“报告刘局……新……新设备，一小时耗电，是老设备的18……”
刘局长一把抢过记录本，看着上面的数字，手都抖了。
这意味着，光电费一项，一年就能省下十几万！这在80年代末，是一笔天文数字！
他猛地抬起头，看着陈向东，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。
“陈总，你们剩下的七千门hjd-02，报价多少？”
陈向东微微一笑，伸出两根手指：“比nec最新的报价，再低20。”
价格更低，还附带每年省十几万的“隐藏福利”。
这道选择题，傻子都会做。
“合同！”刘局长大喊一声，“马上准备合同！昆城剩下所有的升级项目，全部给红花瓣！”
昆城的胜利，震动了整个华东电信市场。
陈向东没有回前海，他拿着昆城的电费对比报告和新合同复印件，开始了“华东巡回演讲”。
他每到一地，说的都一样。
“各位局长，买设备，不能只看采购价，要看全生命周期的使用成本！”
“买一台西门子，您买的是一台交换机。买一台红花瓣，您买的是一台交换机，再加一个帮您省钱的聚宝盆！”
“还在为机房空调电费发愁吗？还在为局域电网负荷超标被供电局约谈吗？用hjd-02啊！一剂见效，药到病除！”
这套说辞，简直是降维打击。
nec和西门子的销售代表们被打蒙了。
他们引以为傲的技术优势、品牌光环，在红花瓣“省钱就是赚钱”的简单逻辑面前，不堪一击。
最要命的是，红花瓣的服务承诺还在。
买一台性价比逆天的设备，还附赠两个华清高材生当一年的“技术保镖”。
这谁顶得住？
于是，一场名为“性价比”的屠杀开始了。
从苏江到浙省，再到徽省……一个又一个地市级、县级邮电局的订单，雪片般飞向前海。
这些过去被国际巨头视为“鸡肋”的市场，如今成了红花瓣的粮仓。
沪市，华东电信局总部。
王局长手里拿着厚厚一叠报告，全是下属地市关于红花瓣hjd-02的紧急汇报。
“技术迷”的他，早就对那个“动态路由分配”算法很感兴趣，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功耗神话。
他终于坐不住了。
他没有叫陈向东过来，而是直接拨通了前海红花瓣总部的电话，点名要找付成。
“付总，我是沪市邮电的王某人。我下周想带个技术团队，去你们前海实地看一看，不知道方不方便？”
……
一个月后，红花瓣公司财务部。
郑伊玲召集了任飞、付成等所有高管，召开公司成立以来的第一次季度财务总结会。
她站在前面，手里拿着几张报表，漂亮的眼睛里泛着水光。
“我宣布……”她激动地说，“截止本季度末，公司累计销售额达到一千二百万元，刨除所有研发、生产、市场及人力成本，我们……我们实现了大幅度的盈利。”
“净利润，一百三十七万元！”
陈向东直接跳到了桌子上，挥舞着手臂。
赵卫东抱着陈默，两个大男人又笑又叫。
秦雪和叶文洁，这两个平日里冷静自持的女孩，也忍不住拥抱在一起，眼圈泛红。
付成看着欢呼的众人，又看了看身旁悄悄抹眼泪的郑伊玲，心中感慨万千。
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，系统面板上的提示，如同瀑布般刷屏。
……
【系统等级：lv4 (升级进度 535 / 5000)】
付成握紧了郑伊玲的手。
这，仅仅是个开始。